“呵!怪不得昨晚的常委会上,徐光放也投了赞成票,原來他有自己的小算盘。”姚钢一听乐了,“难怪潘宝山犯难为,徐光放对他有提携之恩,他当然不会拒绝,否则扫了徐光放的面子他就显得薄情寡义了。”
“所以说让徐光放拣了个便宜嘛,他对欧晓翔恨得都睡不着觉,这下可以痛痛快快地复仇了。”邹恒喜笑道,“不过潘宝山可真就不舒服了,自己中意的人都罩不住,不利于团结身边的人呐。”
“是啊。”姚钢得意地点起了头,问道:“现在潘宝山的态度到底怎样,同不同意欧晓翔去政协办公室?”
“他还有选择嘛,徐光放盯得紧呢。”邹恒喜道,“姚市长,我就是來向你汇报一下,不知道你有沒有意见。”
“沒有!”姚钢道,“我哪里会有意见。”
邹恒喜的这番话,石白海听得有点云里雾里,隐约间感觉有点怪异,可又说不出來,扭头望望邹恒喜,他恰好也了过來,脸上的笑颇为诡秘,石白海彻底迷糊了。
“姚市长,沒事那我就先回去,在您这里不能呆太久,否则会让潘宝山生疑。”石白海起身要走,他有点难以平静。
“我也走了姚市长,赶紧來个快刀切萝卜,把欧晓翔的事给办了!”邹恒喜道,“这就去吩咐着手解决!”
邹恒喜跟在石白海后面也离开了姚钢的办公室。
一出门,邹恒喜紧走两步与石白海齐肩而行,歪头笑着对石白海说了句话,“都不是凡人呐。”
石白海闻听又是一愣,本來就满腹狐疑,又听邹恒喜这么一说更是摸不着东西。总的來说,邹恒喜的表现疑点太多,跟平时大不一样,难道他被潘宝山搞定了?这事沒法求证,石白海知道这只能是个谜团,他总不会傻到去向邹恒喜或者是潘宝山求证,本來嘛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知道少一点也好。
回到自己办公室,石白海也不再多想,展开四肢躺在椅子里长长地舒了口气,是也该轻松下了,毕竟事情能做到这种程度也是很不容易的,既圆满地完成了潘宝山的交办,也还有沒让姚钢起疑心。现在需要警惕的是欧晓翔,石白海多少也担心他会撕破脸皮,闹他个鸡犬不宁。
其实这个担心沒有必要,潘宝山已经考虑到了,既然要让石白海挑担子,也就不会让他被压弯了腰,欧晓翔方面该压下去的就压下去。
潘宝山有所预料,知道欧晓翔肯定坐不住,就等他找上门來,以趁机对他进行说服和压制。
大概九点半的时候,欧晓翔听说了自己要被排挤到政协办公室做副主任的消息,顿时慌了神,跌撞着步子來到潘宝山办公室。
“潘书记,你可得帮帮我啊!”欧晓翔说得可怜巴巴,“我可以不干市委办主任、市委副秘书长,也可以离开市委口,但绝对不能去政协,原因你也是知道的,到那里我就沒有活路了!”
“唉,我正为这事窝火呢。”潘宝山紧锁眉头,摇头叹气,“近一段时间姚钢那方面对我频频展开攻击,我真是觉得八面來风,有点高处不胜寒啊。你也知道,我來松阳任职沒有多少根基,市级层面惟一交好的也就是徐光放了,可有些事不好说啊,你对我忠心可鉴,我就把你留在了身边,可这就让徐光放心里不舒服了,几次常委会上都跟我唱对台戏,你说我能怎么办,难道去开导他要心胸放宽一些?不能啊,他是我的老领导,我不能那么做。恰恰如此,却让姚钢钻了空子,他竟主动向徐光放示好,而徐光放也有所回应,这么一來,导致我现在很孤立。”
“潘书记,是徐光放提出让我离开市委去政协的?”欧晓翔的眼泪几乎要出來了。
“不全是。”潘宝山道,“徐光放之前是有这意思,但被我婉拒了,我说我來松阳还沒站住脚,需要有底实、能干的人來辅助。徐光放也理解,说了两次之后也就不再提你的事情。”
“那怎么又突然闹腾了起來,还要把我弄到政协去?”欧晓翔挤了挤湿润的眼睛,“潘书记,到底是谁又我不顺眼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