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村民面容又现欣然之色。
“那正是家父,在下钟氏钟期。”听闻提及父亲,钟期也亲切了几分。
“原来如此,我说呢,眼睛实在太像,连气质都相似。”难怪如此熟悉啊,父子一脉相承,若没熟悉感那才让人意外。
她又感到有点纳闷,当初这父子俩怎一前一后从北境去东、南,为啥不一路呢?
因为少年自报了家门,村民也变得极为热情,大伙儿关了村门,拥着客人与村长族长和表公子回村,路上问长问短的询问婴儿的情况。
“什么?”
“捡的?”
等听得孩子是捡来的,男人们女人们禁不住吓了一大跳,一个少年男子捡着个孩子,还在山中走了那么久,实在是令人意外了。
他是怎么照顾孩子的?
妇人们更是震惊不已,让男人照顾孩子,她们真不敢想象。
也在瞬间的,客人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就高了一个台阶,一个如此有爱心的少年,必定不会是不三不四的人,他们由衷的喜欢陌生的客人。
“公子,小孩儿吃什么?”想到小小孩子,为人妇的妇人们母爱泛滥,对于捡养孩子的人也十分的客气。
“我在山里捉母羊挤乳喂养着,也喂牛乳马乳汁,连虎豹乳汁也喂过几天。”为给宝宝存粮,一路上四处打劫有奶水的兽兽们,风宝宝吃的是“百”兽奶。
男男女女们听得头皮直发麻,他们很想说“你行!”,真的,少年太厉害了,竟敢如此乱来,他也不怕小婴儿吃坏肚子。
“贺老三家的媳妇儿正好奶着孩子,回去赶紧的让喂喂这孩子。”
“她一人奶两有些吃力,谁家孩子量少,匀点儿。”
“村里刚好生养的姐妹,等会儿我去说说,明儿大家去贺老二家坐坐。”
“嗯嗯,就是,我回头也说说去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的抢着准备给孩子送吃食。
墨泪感激不尽,连连道谢。
熙熙攘攘的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回村。
从村门口往内,先是一边空地,再之是树木,一条大道直通村内,小村道路四通八达,屋子都是木砌,每家每户上空炊烟袅袅,各种香味迎风飘散。
亲切。
那是给人的第一感觉。
亲切的气息,让人油然生起归家的感觉。
回到村内,大家分散,少年与中年男子领着来客归家,家,与其他的房舍没啥二样,是个圈着木篱笆的小院子,像四合院,没有前面的倒座,就是上屋正房与左右两厢房。
篱笆门开着,上屋外站着几人,一个中年男子,两个中年妇女,一妇人怀中还抱着用正频频张望。
看到中年男子与白衣少年归来,每个人脸上露出笑容。
“当家的!”
“二哥,外甥……”
一男二女在欣喜之中,目光又投到随来的客人身,目迎着三人到上屋。
“屋里的,这位客人暂住我们家,你帮收拾下客屋。”贺老二交待自家媳妇一声,又望向兄弟:“三弟三妹,小公子带着个小婴儿,也请你们两多多照料一下。”
“多有打挠,还请贺三叔贺二婶子贺三婶子见谅则个。”墨泪往前一步,向着主人行个晚辈见长者的礼。
“客气客气。”三人笑应着,热情的请人进去座。
客厅内已生炭火,旺旺的。
围桌坐下,贺老二又详细的解说一遍,贺三家的将孩子塞给男人抱着,去与贺二家的一起去帮忙收拾客屋,准备饭菜。
“两位婶子,我手头有些虎肉,劳烦两位收拾收拾。”墨泪赶紧的出言,并快快的将收割好,还新鲜如初的虎肉给搬出几大块,合起来足足有虎的两腿那么多的肉。
“这怎么好意思?”两人不肯接。
“舅母,收着就是,冬天正好进补。”白衣少年笑笑。
“正是。”有人帮腔,她自然放心,又取出几样:“说到进补,这虎骨、虎鞭更好些,婶子们不妨拿去泡点酒。”
贺家兄弟眼睛抽了抽。
钟期一瞅空中飞出的虎蹄虎龙骨之类的,神色那叫个无奈,哭笑不得,也十分惊奇,东西收拾得很干净,骨上不粘血和肉,任骨头的所味判断,还是只黄尊的老虎,修为年限不低不于百年。
两妇人不好意思收取,有些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