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荣华暗自发笑,心想,果然是一个倔强的孩子。
骆云天却从凳子上坐了起来,走上前去,拍了拍秦昭的肩膀道:“好啊,受命于人,却并非受命于它人,果然好,不愧是安南王调教出来的部下,告诉我,你们营的总教头是谁啊?”
“林。”秦昭话不肯多言。
骆云天微微眯了眯眼:“我离京的时候,好像没听说过姓林的教头。”
“京中变化无常,这也不足为怪。”骆红衣却在一旁插了一句,似乎有些颇不以为意的样子。
秦昭这才抬了抬眼,向这些天压根就没有细打量的骆红衣看去。
只见这个少女约十七八岁的样子,一袭红色的长袍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,那身上的每一处都爆发着强劲的火焰之力,而且她的五官乍看上去虽不美,但是再看两眼,细看这下还是很好看的,所以不禁的又抬眼打量了一下。
骆红衣感觉到了秦昭的视线,顿时有些不高兴的板起脸道:“我说你看什么看,我又没有和你说话,我在和我父亲说话。”
秦昭这才不屑的转过了头去,似很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:“你以为自己好看么,只不过见女子穿着男人的长袍,且又是火红色的,所以奇怪而已。”
骆红衣一听顿时恼了,拍桌而起:“你说什么?”
骆云天一见骆红衣发火了,顿时将她按压下来,将她按坐到了桌面,对骆红衣说道:“莫急莫急,莫气莫气,好好的说话,好好的说话。”
“秦昭,给骆姑娘道歉。”许荣华道。
“凭什么让我给她道歉。”秦昭顿时有些不服气。
“蛮夷。”骆红衣鄙视了一句。
秦昭顿时气恼,伸手就要拨刀,可是却忍住了。
到底是少年心性,尽管忍住了怒气,却还是难掩愤色。
胸膛剧烈的起伏着,一上一下,让人不难看出他的隐忍。
骆云天顿时点了点头:“不错,是个有些胆色的,也是个有些忍劲的,与当年的我有些相似,不错不错,我相信要不了多久,假以时日,他必成大器。”
一般的人听到了这样的话当然是会高兴了,可是秦昭却因为骆红衣与他的争执,对骆云天所说的话并不认同,朗声道:“骆将军与我不过一面之缘,之前并不曾深究,也不曾了解,为何如此的断定,我将来会是一个大将之材。”
骆云天听秦昭这么一说,顿时乐了,指着秦昭不可思议的对许荣华道:“许姑娘,你看看,好家伙,听我夸他,这小子还不乐意了,当真是稀奇啊。”
“有什么好稀奇的。”秦昭又道。
“好小子,来,你坐下,我好好的与你说道说道。”骆云天顿时一掌拍向了秦昭的肩膀。
秦昭只感觉肩上一阵吃痛,紧接着一股力量压迫着他坐在了许荣华一旁的小凳子上,骆云天接着又对骆红衣道:“红衣,再去拿一个碗来。”
“爹,你没有看到吗,人家根本就不想喝酒,你拿碗来干什么,让他把话说完了就走。”骆红衣气呼呼的道。
许荣华听骆红衣这么一说,知道骆红衣是真的有些生气了,所以也不打算将秦昭硬留下来,可是秦昭听骆红衣这么一驱逐,倒是有些来气:“谁说我不喝了,我虽然年纪轻,但是酒也喝过不少,我并非不会,为何不喝?”
“你……”骆红衣气结。
骆云天顿时对骆红衣道:“你听到了没有,来者是客,咱们今天都不拘小节,就把自己当成是平常的老百姓,这是咱们居住的院子,既然秦小将来了,赶紧给他备碗,满上。”
“哼。”骆红衣虽然有些不服,可是骆云天坚决的发话了,她只得照从。
骆红衣很快就从屋里拿来了碗,给秦昭倒酒的时候,似乎是故意的,将酒坛高高的拿起,距离酒碗足有半米高的距离,酒水飞溅直下,那些溅落的酒花直接打落在了秦昭的身上,秦昭的身上顿时溅满了酒水。
骆云天微微的一皱眉,瞪眼看向骆红衣的时候,酒已经倒完了。
骆红衣拿着空酒坛转身而去。
一个诺大的酒坛子,刚好倒满了五碗酒。
骆红衣把酒坛子拿去扔到了一旁以后,又折转回来坐回了桌子前。
秦昭这回倒是没有再看她,而是紧盯着碗里的酒发呆。
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眼眶似有些微微的发红。
许荣华看他的样子知道他似乎起了什么心事,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多问,再说了,她也了解秦昭的性子,若是自己不愿意说,不管你怎样的追问他都不会开口的,所以当下端起了手中的酒,道:“来吧,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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