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陈玉珍师傅介绍,这马食能的法术最早来自东南亚,是柬埔寨古时的一种极刑。专门用来惩罚对丈夫不忠的女人,绑缚在马下,灌马喂食春药,让马和不忠的女人交合,一直到死。马食能流传到现在已经成为一种佛牌,挂在身上配合咒语,就能起到对情侣锁心之能。锁到天荒地老,锁到山无棱天地合,两人才能分开。
陈玉珍说品相最好的马食能佛牌是昆平古曼牌。昆平是东南亚一位将军,死后有灵,极其灵验,被他开过光的佛牌历来都是上上之品。这种昆平马食能古曼牌,当时经一位泰国高僧炼制,一共只有两千六百面,恰好他手里有几个,不过要价特贵,一个就得五千人民币。
黄丽想想说:“钱到不是问题。我想问问,锁心锁的到底是男人的心,还是我的心?”
陈玉珍沉吟一下道:“都锁。既锁他的心,也锁你的心,你们两个相亲相爱,至死不分。”
听到这话,黄丽似乎很不满意,她说:“陈师傅,是他对不起我,又不是我对不起他。能不能只锁他的心,不锁我的心。如果让我再像以前那样爱他,恐怕会原谅他对我做过的一切。要我原谅这些伤害,是不可能的。”
陈玉珍脸色更加阴沉,他摸摸下巴:“原来是这样……这样吧姑娘,为你做什么法术待会再说,我先来测测你和他的姻缘。”
陈玉珍问黄丽有没有男友的生辰八字,黄丽很快报给他。陈玉珍取来桌上一张黄色符纸,下笔如神,快速把前男友的生辰八字写在符上,然后又拿过一个草人,用大头针把这张写着生辰的符纸钉在草人的脑袋上。
他问黄丽有没有照片。黄丽说,手机里有以前的合拍。这个房间就有打印机,陈玉珍把黄丽手机拿来,接在电脑上,开始搜索照片。
因为电脑和打印机放在身后,我没好意思跟过去看,只是回头扫了一眼。看到电脑屏幕上出现了黄丽和她前男友的一张照片,因为角度问题,手机像素也低,那男人的身影看上去很模糊。两个人好像是在一处游乐场照的,背景是一栋巨大的摩天轮。
“这张就可以。”陈玉珍说。
只听打印机嗡嗡响动,不多时打出一张彩印图片。陈玉珍拿着剪子,喀嚓喀嚓把那男人的形象剪下来,形成薄薄的一张纸片。然后走回桌后,小心翼翼把照片贴在草人的背面。
房间里寂静无声,只有陈玉珍偶尔的咳嗽声。我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,一个巫师一个怨妇,两人关起门来要用邪恶法术去对付一个男人,可怜这男人还不知此时在哪逍遥,不知大祸快要降临。
陈玉珍说:“我现在要作法了,价钱很贵,姑娘,你想清楚了,是否要做?”
黄丽咬着牙说:“做。多少钱我都做!”
陈玉珍从桌子上的文件里翻出一张合同递给黄丽,黄丽从上至下快速浏览了一遍,拿起圆珠笔,在末尾写下自己的名字。然后问陈玉珍怎么付款,是现金还是刷卡。
陈玉珍看看合同,满意点点头:“钱不着急,等全套做完再算。”
“你不怕我们反悔了,不给钱了?”我笑着说。
陈玉珍那张糙脸上露出一丝阴森的笑容:“和我做生意的,还没有几个敢违约。”
这话说得真霸气,我后脖子窜凉风,心想这里的事跟我没关系,在一旁悄没声看着得了,千万别多嘴了。
陈玉珍从桌子后转出来,拿着写着男人八字和照片的那个草人,来到神龛法坛前,那草人放在香炉旁边,他道:“我现在要给草人开光,调那男人的一魂一魄。魂魄来!如人在!”
他从香炉里拔下一根长香,倒转香头,用香头来回蹭草人身上的八字和反面的照片,说来也怪,那香头红红的燃烧着,可蹭在纸面上,居然并没有烧着,毫发无损。熏香之后,他把长香重新插回香炉,然后双手结成一个很古怪的手印,手指凝结在一起,放在额头。他闭上双眼,嘴里念念有词。
我和黄丽谁也不敢说话,静静看着,屋子里静寂无声,周围环境呈现一种阴森的暗红色,气氛压抑到头皮发麻。
陈玉珍猛然睁开眼,双手往八字上一放,喊了一声:“赦!”
说来也怪,本来平躺的草人突然“砰”一下立了起来,居然还在瑟瑟抖动。
“行了,那男人一魂一魄已经调来,就在草人上,对它作法就相当于对那个男人作法。”陈玉珍说。
我偷眼去瞧黄丽,她看着桌子上的草人,眼睛里流露出极为复杂的情感。既爱且恨,她表情很僵硬,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。
陈玉珍慢慢走回桌旁,又取来一张空空的黄色符纸:“小黄,接下来我要测测你和这个男人的姻缘如何,现在需要你的八字。”
黄丽随口报出。